第(2/3)页 三人五马慢悠悠走着。 其中两匹小红马,连成人腰部位置都不到,明显是刚断奶,没多久的幼马。 “你就骚包吧!”谭渊扭头看了眼,周浪又戴回肩头的肩标,没好气笑骂:“在江宁你戴着,但去了土桥村,你给我摘下来!” 他去土桥村办正事的。 这个骚包,顶着一副肩标,太惹眼了。 嘿嘿…… 周浪讪笑点头,“百户,等我回家看了老娘妻儿,咱们就快马加鞭去土桥村,把朱先生考中,还是甲等第一名的消息告诉朱先生。” “今天在江宁先休息一天。”谭渊想都没想,就拒绝了周浪的提议。 临走时,指挥使吩咐了。 去土桥村见朱四郎,不能表现的太急切。 要顺其自然。 他们是以袍泽的身份,跟着周浪回家探亲的。 回来后,周浪匆匆和家人见了一面,就跑去土桥村。 这怎么说,都有点不符合情理。 周浪、张武并不知事情内幕。 只知道,指挥使让他们把这两匹刚断奶的小红马,送给朱先生刚出生的两个孩子。 对此,无论是周浪、张武都不奇怪。 当初去辽东时。 指挥使二人,就和朱先生很聊得来。 张武听着周浪和谭渊斗嘴,伸手摸了摸胸口,他也给朱先生带了礼物。 要不是朱先生指点。 以他不会说话,不爱说话的性格,或许还是军中,谁都不会注意到的存在。 更别说,现在凭功升任小旗。 以前在卫所时,他也很努力的,可怎么努力,上官都好像看不到他的努力。 谭百户人不错。 丘千户没有升迁时,谭把总把他带在身边。 千户升任指挥使后,谭把总又把他推荐到指挥使身边,后来和周浪一样,被指挥使选中,安排到斥候小队。 这一切,都是从朱先生教他,对谭把总勤快点开始。 当初去辽东的一路上,他虽然不好意思像周浪,不停请教朱先生,但他有机会,就凑到朱先生身边。 周浪请教,他旁观也学了很多东西。 记忆最深刻的,是朱先生在锦州说过的一句话:做人,平日里藏锋于鞘中,养锋,需要时再显露锋芒。 …… 傍晚。 下朝。 一辆马车缓缓驶入城东一片密集杂乱的弄坊中。 李善长、胡惟庸坐在马车内。 路面坑坑洼洼,马车颠簸,二人时不时皱眉。 某刻。 胡惟庸撩起帘子看了眼,笑道:“这名叫夏时敏的读书人,下榻在这种地方,应该很清贫。” “生活困难,迫切希望参加科举改变命运,恰逢吕本为了给朱四郎添堵,增加考试难度,一时气愤,做出偏激激烈的行为,倒也合情合理。” 李善长缓缓睁开眼,点点头,又询问:“其他人调查了吗?” “恩师,咱们亲自来找夏时敏,其他人,学生已经安排人去调查了,今晚一定能找出口技带头人。” 话音尚未落下,马车突然停顿。 外面有声音传入:“老爷,到了。” 胡惟庸、李善长先后从马车上下来。 下意识掏出手绢捂住鼻子。 看着脚下的污水,胡惟庸不由微微皱眉,然后捂着鼻子,抬头,打量破破烂烂的小木门。 一个读书人。 来京。 连最差的客栈都住不起,租住民居,还只能租住金陵城最贫穷区域的民居。 真给读书人丢脸。 不过,这种人,只要肯舍得利益,应该很容易收入麾下。 胡惟庸摇了摇头,示意管家去敲门。 …… 小院内,只有两间低矮的小屋子。 一间厨房,一间卧房。 卧房内。 夏时敏宝贝的捧着一册崭新的《大学》津津有味读着,忍不住点头道:“朱贤弟夫妇总结、收录的名家注解,很详细,都是精华,有些注解,我都没读过。” “维喆他们要是能拥有一套这样的四书五经,比给他们留万金都有价值。” 夏原吉手中也捧着一本书,抬头,“父亲,咱们多抄录了一套,明日见了朱世叔,得和人家说明白……” 哈哈…… 夏时敏顿时爽朗大笑,摸着夏原吉的头,满意道:“好,要是朱贤弟不同意,咱们不能自取,所以,你要珍惜现在读的机会。” 话罢,夏时敏和忙着收拾的廖妙贤相视一笑。 咚咚咚…… 这时,敲门声突然响起。 屋内一家四口,微微皱眉。 这都宵禁了,怎么还有人登门? 夏时敏小心翼翼放下书,“我去开门。” 第(2/3)页